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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都没人来”：德国汽车经销商复工，但门可罗雀

David Meyer 2020年04月29日

随着疫情导致的经济副作用日益明显，而且感染人数的发展轨迹依旧存在不确定性，因此欧洲的消费者信心持续低迷。

如果你开放汽车展厅，结果没有人来怎么办？

这正是德国许多汽车经销商所面临的两难境地。根据德国各州政府的规定，汽车经销商获准在最近几周陆续恢复营业。

德国这个“汽车王国”为防控疫情从一个多月前开始执行封城措施，迫使该国汽车经销商暂停销售。如今，大部分汽车展厅都已经恢复开放。一些小型店铺和花店、DIY商店等个别零售行业也已经恢复营业。但这些展厅里门可罗雀。

上周三下午，位于法德边境城市萨尔布吕肯的La Linea汽车展厅的经理乔基姆·尼尔斯曼说道：“从周一至今，我们的展厅可能只来了10位顾客。”在生意好的时候，每天正常的客流量就有20至25人。

Damax Automobile Berlin的老板拉乌尔·博卡拉穆在上周三说道：“今天上午没有人光顾。”Damax Automobile Berlin位于柏林威尔默斯多夫区。柏林政府当天仅允许部分店铺首批恢复营业。“大家都在隔离。估计今年不会有太多业务。”

汽车经销商的遭遇凸显出企业即使获准复工之后可能面临的诸多问题之一——随着疫情导致的经济副作用日益明显，而且新冠病毒感染人数的发展轨迹依旧存在不确定性，因此欧洲的消费者信心持续低迷。

德国经济的发动机

德国汽车行业的规模高达4,350亿欧元，但一方面它并没有摆脱柴油车排放造假丑闻的影响，同时还要面对日益严格的排放标准。对这个行业而言，形势变得异常严峻。

尼尔斯曼说：“在疫情爆发之前，客户拿不准主意该买什么车：混合动力车还是电动汽车，或者柴油车。我想未来情况会好转，但本周，他们并不想在汽车或者在病毒问题上犯任何错误。”

德国独立汽车经销商协会（Association of Independent Auto Dealers ，BVfK）似乎更加乐观。该协会坚持认为有更多顾客来看车，但它也承认客流量数据较疫情危机爆发之前有所下降。该行业组织的主席安斯加尔·克莱茵说：“形势非常艰难，但我们保持乐观。”

毫无疑问，疫情危机确实对德国汽车行业和国内经济产生了严重影响。IHS Markit上周四发布的经济活动统计数据显示，德国的经济活动水平跌至历史最低，比分析师担心的情况更加糟糕。4月初，德国汽车牌照发放机构表示，3月的汽车销量年比下降了38%。今年3月，汽车行业资深人士、瑞士圣加仑大学的费迪南德·杜登霍夫告诉《财富》杂志，西欧乘用车市场需要近十年时间才能恢复到危机之前的水平。

德国大部分工厂由于执行了严格的卫生和组织措施，因此没有停工。但德国汽车工厂大部分在3月中旬停工，现在才开始复工。例如，戴姆勒（Daimler）位于汉堡、柏林和斯图加特的动力系统工厂以及德累斯顿附近的卡门茨电池工厂，都在上周复工。

“不要冒险”

德国实行联邦制，因此各地取消隔离限制的进度并不一致。德国总理安格拉·默克尔在上周四警告称，一些州为了尽快恢复经济，可能会操之过急。德国政府在两周前表示将谨慎放宽疫情防控限制措施。默克尔说：“不要拿我们已经取得的成果冒险，以免疫情出现反扑。疫情还没有到最后阶段，而是才刚刚开始。”

德国独立汽车经销商协会主席克莱茵也批评了各州各行其是，零星允许汽车展厅重新开放的做法；例如，萨尔兰州在上周一宣布复工，柏林在上周三解除了封禁令，巴伐利亚将在这周一宣布复工。克莱茵说：“很可惜，这些行动没有统一的组织。问题出在[德国的]联邦制。由[联邦]政府统一做出指示或许效果更好。”

“第二阶段”

除了德国以外，如何执行经济复工复产这个问题，在其他国家也引起了巨大争议。

西班牙施行了欧洲最严格的封禁令。西班牙首相佩德罗·桑切斯警告，将“逐步缓慢”复工，并且一旦发现新一轮疫情爆发的迹象，可能会取消解封。

西班牙的新冠疫情非常严重，共有死亡病例超过22,000例，排在全球第三位。西班牙允许包括工厂和建筑工地在内的部分“非必要”企业在复活节后复工。从上周日开始，14岁以下儿童六周来首次被允许走出家门，在一名成年人的陪同下散步不超过一个小时。（没错，规定的时间非常精确。）

上周三，西班牙将“紧急状态”延长至5月9日。“紧急状态”授权政府执行封锁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