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唆使企业撤离中国,中国制造业就要被逆转?事实是…(6)
时间:2020-05-10 20:53 来源:网络整理 作者:bosi 点击:次
2019年9月6日,《纽约时报》专栏作家托马斯·弗里德曼做了一个演讲,提到,过去10多年来,世界经济发生的一个重要变化是:世界变“深”了。万物可以互联,彼此可以互探。你的手机能连上你的闹钟,也能控制你的空调,还能跟你的汽车对话。每一件事物都在变“深”,这种变化趋势正在成为全球化,尤其是中美贸易和技术关系中最大的挑战。 过去,中美之间的贸易是“浅层”的贸易。中国购买美国的大豆和飞机,美国购买中国的鞋子和玩具。大豆和鞋子之间不会互相沟通,飞机和玩具之间也不会互相对话,所以,这样的贸易是可控的。 如今,中美贸易开始进入一个我们从未到过的领域,双方交易的商品和服务开始涉及智能手机、人工智能系统、5G基础设施、量子计算、电动汽车和机器人。这当然是一件好事,但也会带来一种内心深处的不安。美国人会想,假如我买了一部中国的智能手机,可能意味着我的个人资料会被一家中国公司获取吗?那么,它会用这部手机监控我吗?当然,按照这个思路去反推,中国人也有可能会对美国技术提出同样的疑问。 于是,我们看到,全球化和中美关系正处于一个关键的十字路口。中美两国都在销售能够深入对方社会的技术,但双方还没有发展起足够的信任,无法放心地购买并安装使用这些重要的技术。弗里德曼说:“如果能彼此信任,我们可以走得远、走得快。但如果没有信任,走远、走快也就无从实现。” 在需求、技术和信任这三个影响全球供应链变化的因素中,信任显然是最为重要的。信任甚至已经改变了全球生产网络的本质。 回顾全球化的发展,我们能够看到,最早的全球生产网络是“互联网”。这时候,全球化是一个技术问题:用什么样的方式把国家、企业和个人连接起来?怎么把数据用最快、最可靠的方式传输过去?怎么建立自己的数据库,发现新的算法? 之后,全球生产网络进入了第二个阶段,我们可以称之为“互利网”。这时候,全球化是个经济问题:有哪些机会可以让我和世界上其他地方的企业和人合作?我能不能把生产环节外包出去?我能不能把服务外包出去?我能把产品和服务卖给外国人吗?我能收外国企业的专利费和版权费吗?虽然存在着体制的差异、观点的分歧,但政治和经济问题是可以分割的,连接在全球生产网络上的每一个企业关心的只是赚钱,只要有互利的机会,双方就能达成合作。 如今,全球生产网络进入了第三个阶段,正式演变为“互信网”。这时候,全球化会牵扯到政治、文化,甚至是心理问题。经济利益无法独自发言,房间里的声音变得更加嘈杂。你会不会偷走我的技术,抢走我的工作机会?你的生产过程中有没有让我不舒服的地方,比如,你有没有关心环保和气候变化?你是哪个国家的企业?你有没有尊重我的价值观,甚至你有没有认同我的价值观?你有没有讲我不喜欢的话? 技术一旦实现了突破,就不会再出现倒退。经济一旦建立在利益的基础上,就会把根扎得很深。唯独信任是反复变化、随风摇摆、境由心生的。信任是这个世界上最脆弱的东西,我们又该怎样把全球生产网络建立在如此脆弱的基础上呢? 6 我们需要新朋友 寻找和你志同道合的人变得越来越重要了。 全球化要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而信任是最脆弱的,你只能先找到“小部落”中达到最低门槛的信任。增长停滞、贫富分化、阶层固化,这些社会问题撕裂了全球经济,民粹主义泛滥的速度远比荒漠化的速度更快。但是,在一片民粹主义的沙漠之中,依然存在着全球化的绿洲,而这些绿洲连点成线,就是新的丝绸之路。 我在这两年的调研中,隐约看到了一个新物种的出现。这是一群特立独行的人,我们可以把他们叫作“全球游民”。 他们关心的是技术和创新会把人类带到什么样的未来,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怎样回到过去的假想的“黄金时代”。他们好奇、乐观、朝气蓬勃,他们经常跳出常规的思维框架,有各种各样的奇思妙想。他们不受地理的限制,无论是在硅谷的帕洛阿尔托,还是在深圳的南山,无论是在伦敦,还是在上海,他们正在做的事情都一样。他们的团队往往是跨文化、跨学科的,他们身上有某种特质,你可以在万人丛中一眼识别出来。我有时候想,如果我们注定会经历一次社会经济环境的巨变,那么,“全球游民”会不会是第一批上岸的鱼? (责任编辑:admin) |